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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太道：“長安去大上海夜總會找你了！”說到這里，沖到了小廝的身前，問道：“不是你把大少奶奶送去的嗎？她人呢？”

????春霖徹底的失望了，道：“長安不知道去了哪里！”

????曹太太眼瞅著春霖的神情，瞪大了眼睛，問道：“春霖，你怎么了？你怎么變成這幅樣子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長安怎么了？”

????春霖沒有回答，垂下頭。小廝把他在大上海夜總會門口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曹太太。曹太太聽完以后，簡直嚇得不知所措了，沖到了春霖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上臂，拼命的搖晃著，喊道：“你和長安到底怎么了？你快說呀！你難道要急死我嗎！”

????春霖憤然的跑到了樓上。曹太太跟著跑了上去，看到春霖站在天臺的圍欄邊。她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問道：“春霖，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長安呢？她怎么沒回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春霖面朝著黑漆漆的天幕，望著那晚慘淡的星辰、晦暗的月亮，哭道：“我現(xiàn)在才知道！長安竟然是個混賬女人！以前，她竟然做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情，被巴黎的強徒們欺辱，被陸懋琦欺辱！可我……竟然一點兒都記不起來了！”

????曹太太聽到這里，順手給了春霖一個嘴巴子，喊道：“你胡說什么！春霖！你是不是瘋了！”

????春霖用手捂著右側(cè)的腮幫子，哭道：“你們都不要繼續(xù)騙我了！我現(xiàn)在什么都清楚了！長安原來是那么的混賬，實在太惡毒了，哄騙著我……”

????曹太太喝道：“你到底是聽哪個渾蛋說的！是誰故意挑撥你們夫婦之間的關(guān)系？你快說！長安現(xiàn)在在哪里？她怎么樣了？”

????春霖照舊痛哭流淚的道：“媽！你什么都不要說了！長安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肯定沒有臉面再進我們曹家大門了！怪不得，她以前跟我說，陸懋琦是個惡人，要我不要搭理他！原來，她和陸懋琦干過那種令人不齒的事情！所以，她才會心虛！”

????曹太太道：“春霖！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說的這些混賬話！我和你一起去找那人對峙！你因為失憶了，所以才把以前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的忘記了！當時的情況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那些事情，都是我和長安一起經(jīng)歷過的！當時，陸懋琦欺負我們曹家，想從我們家里弄走古董珠寶！我們?nèi)齻€人一起對付陸懋琦，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挫折磨難，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曲折麻煩，把事情一件件的擺平了！長安是我們曹家的大功臣！面對陸懋琦的威脅，她毫不畏懼，據(jù)理力爭，實在令人敬佩！當時的那些事情，整個上海灘的人都清楚！大家都夸贊長安有勇有謀，是個女中豪杰！春霖！你難道相信一個外人的話，而不愿意相信你媽媽的話嗎？長安真要像你說的那樣，我這個當婆婆的豈能容忍她在我們曹家呆下去！你是個念過書、留過洋，有文化的人！你難道連最起碼的判斷力都沒有了嗎？”

????春霖收住了眼淚，琢磨著母親的話，覺得母親的話實在說的有道理?？墒?，他的心里還是不踏實，對巴黎的那件事情很懷疑，道：“媽！當時，你和我們一起去巴黎了嗎？長安被關(guān)在古堡里，你親眼看見了沒有？”

????曹太太道：“當時，你和長安去巴黎，準備弄到玻璃工藝技術(shù)！你們遇到了一個法國人，他的手里有技術(shù)！可是，春曦和細煙之前也去過巴黎，倆人把那個法國人得罪了！所以，那個法國人報復(fù)了你和長安。他買通手下，把長安帶到了巴黎郊外的古堡里，借此威脅你！后來，你從黃燕飛口中得到了長安的消息，和巴黎警署的人趕到了古堡，把長安救出來了！”說到這里，恍然大悟，道：“是不是黃燕飛胡說八道的？是不是？肯定是她！肯定是她！春霖！你怎么能相信她的話呢！她原先是個街頭阿飛！”

????春霖道：“可是，當時長安被關(guān)在古堡里，有誰能保證她沒有被欺辱呢！”

????曹太太喊道：“你住口！春霖！你又不是不知道長安的脾氣秉性！她那么要強的人，真要是被欺辱了，豈能活在世上？豈能輕易的忘記？豈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和你過日子？”

????春霖聽到這里，道：“可黃燕飛一口咬定，長安當時被欺辱了！她還一口咬定，長安和陸懋琦的關(guān)系很曖昧！”

????曹太太喊道：“春霖！黃燕飛是你什么人？你怎么這么聽她的？你難道連你親媽的話都不相信了嗎？你簡直糊涂呀！你簡直愚蠢呀！我告訴你！當時在巴黎，黃燕飛還利用過你！她要你答應(yīng)她的條件，才肯把長安關(guān)在古堡的消息告訴你！你被她占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