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的地方,卻能清楚地視物,權朝野對這地方并不陌生。他一動不動地盯著空間中央那個碧綠的酒瓶,那里有塊陰影不斷膨大,貼著內壁,到最后柔軟無骨從瓶口擠出一段猩紅的自己。先是頭顱,再是一團面包般軟綿綿的身體,誕生的過程滑稽得如同兒童動畫,遭受了什么虐待打擊都能恢復原狀,還會說出毛骨悚然無知的話。
????“媽媽去哪了?好想你,媽媽。”
????這個靈魂已然遠去的一灘肉,不分晝夜紅白一直侵蝕他神志的腫瘤。權朝野呼吸滯脹,心口堵塞了一個無形的腫塊,怎樣做才能維持體面的假象。
????孩子向他手腳并用的爬過來,皮膚滾水燙過般紅,觸感反而寒涼冷膩。從污黑的地面長出許多同樣的小生物,張著一口又一口猩紅的嘴用幾乎相同的尖細嗓子喊著。
????“媽媽……”
????“媽媽。”
????“媽媽——”
????……
????破芽一樣堅強地鉆出來,腳踝、手背處被柔軟的死胎占領,爬經的地方拉扯出一道道紅痕,用自己幼小的未成形的雙手雙腳,神似章魚足的四肢,悄然占鄰它們高大母親的每一寸肌膚,直至被限制得無法行動,然而就算沒有血泥黏連權朝野依然會呆愣在原地無法行動,從酒瓶里鉆出的孩子待在他雙腿間。
????少數與母親相處的時光,在母親身體里短暫的濕熱后被拋棄從此活在亙古不變的冰涼噩夢里。
????有冰冷的東西將他的陰唇扒開。
????權朝野這才如夢初醒:“你不能進去。”
????胎兒尖細的聲音與它母親的醇厚對比強烈,它說:“我要把弟弟妹妹叫出來一起玩。”
????它朝著窄小緊閉的陰道口里面喊:“弟弟——妹妹——”
????反復著重復著呼喚,眼前的場景是虛假的,可死胎爬在他的胯前,冰冷的手又是那么真實,呼喚著親兄妹的話帶著熱氣在他私處鋪開,包裹著整片陰部。權朝野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面前的死胎用呼吸猥褻著自己的逼,從中體會到了可怖的瘙癢,他牙關打顫,對著孩子訓斥道:“別喊了!別喊了,他們不會出來。”
????“為什么?”
????“……”權朝野同樣問道:“為什么?”
????“我要去找他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