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義?他確實是個沒什么真才實干的人,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不小,朝堂上被他們一干人攪地渾濁,這類子人朕若......朕若得空,定要一個個慢慢清掃!”
????賀景敘聽到江懷義的名字,顯然是熟悉的,能在眾多優(yōu)異的兄弟手足中奪到龍椅,哪個又是真的糊涂蛋呢。可朝堂上可用的旗子悉數(shù)在太后手里把玩,賀景敘不是不想動,是動不得。
????薛漱玉何等聰明,聽見她話里的猶豫,似乎是明白了一些.......
????“皇上是有為難之處,臣,或許可以分憂。”薛漱玉起身拱手,知道這件事情必定是動搖賀景敘高位的,自己若是能插上手.....這可不是現(xiàn)成的青云大道嗎!
????賀景敘沉思,他到底是個多疑的人。陽平侯一家是老臣了,對于自己和太后一方卻是中立地位,雖然不為誰的旗子,但樹大招風.....況且這還是棵盤虬錯節(jié)的老樹,薛漱玉還是不要知道隱情的好。另外說是惻隱之心,薛漱玉幾次三番的救了自己和王雪時的性命,雖然其中有些強迫,但畢竟是有救命之恩的。況且......薛漱玉是個頗通詩書岐黃的女子,他賀景敘也憐惜,舍不得她踏足官場上的腌臜事情。
????賀冽臨雖然頑皮,但屬實是他皇兄的忠實迷弟,兄弟兩一條心,賀景敘是如何坐上龍椅的,坐的開不開心,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薛漱玉此舉,有些唐突了.....賀冽臨忙拉他起來。
????“此事皇兄不會希望牽連到你的,我也不希望,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要再深問了。”
????“況且今日宴會上,里里外外的搜了底朝天,除了那個服毒的刺客,也沒有找到任何不妥當,就算知道是誰,我們沒有證據(jù),只能吃啞巴虧。”
????薛漱玉知進退,見賀家兄弟兩個這般,于公于私,都是為她好,于是坐回來,也不再提及此事了,三個人對坐,各有各的心思,一時無話。
????薛漱玉在偏殿養(yǎng)了幾日,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送來的藥都是鼎好的,每日上藥除去所需還剩下不少,她也不忌口,送來什么吃什么,大魚大肉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人也活活吃圓潤了不少,每日不用看書去學堂,也不用回去跟她那幾個糟心的姨娘妹妹的勾心斗角,可不是樂得清閑嗎。
????薛漱玉在偏殿也沒有閑著,偏殿書房上的書看了個差不多,空余下來的時間就盡琢磨太醫(yī)送來的藥,也就幾日時間,送過來的藥基本已經(jīng)研究出來,能夠再復制一些了。
????在偏殿呆了的第四日,天氣有些清涼,薛漱玉沒有蓋上被褥,被凍醒了,起身看見云珠也蹬了被子,在她腳邊塌下睡得四仰八叉,口水在順嘴淌。
????“嘖,這丫頭,睡相比我還難看......”薛漱玉失笑,把被子給她拉好。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半夜醒來的薛漱玉神志格外的清醒,三番五次地躺回塌上,卻沒有一點睡意。
????薛漱玉看著從門口灑落下來的月光,今日還分外皎潔,一時也來了興致,懶得多加件衣裳,找到了鞋也找不到襪的,索性懶得找了,光著腳就往門外去了,廊下睡了許多守夜的奴才,站崗職業(yè)的也困的迷迷糊糊的,模糊中看見薛漱玉朦朧的身影,嚇得一個激靈,張嘴就要喊。
????薛漱玉不想他驚擾了別人清夢和這一地的月色,忙捂住他的嘴。
????“是本世子,睡不著出來走走,你別出聲。”薛漱玉見她點頭,這才撒手。
????“世子您好歹也穿上鞋襪啊,著了涼可怎么好,奴才給您拿。”被吵醒的小太監(jiān)見薛漱玉穿的實在單薄,擔憂的說道。
????“快睡你的覺,當心我告發(fā)你打盹兒!”薛漱玉瀟灑的一揮手,忙攆他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