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郎,你不要走!”元錦萱頭上濕漉漉的。釵環首飾全都掉到了荷花池水里頭。她的發髻凌亂,臉上精致的妝容,也被荷花池的池水洗的一塌糊涂。然而元錦萱的話還沒有落音,青衣又摁著元錦萱的腦袋。繼續往荷花池水里頭壓。終于元錦萱的哭聲響了起來,她不再咒罵紀長安,與紀長安的這些丫頭們。而是大聲的喊道:“淮郎救我!淮郎……”可是當初那個把她捧在手心上,當成眼珠子那般疼愛的淮郎。早已經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挨餓受罰。飯廳里頭紀長安正要坐下,她的手腕卻被一只微涼的大手握住。紀長安剛剛抬頭,便被一股大力,扯落入黑玉赫的懷中。他將她抱著坐在腿上。又掃了一眼桌面上這一些不堪入口的食物。“這都吃的什么?”黑玉赫臉上的神情相當不滿,正要沖著伺候他寶寶的那幾條丫頭發火。紀長安卻是抬手,抱住了黑玉赫橫在她腰身上的手臂。“知道阿爹今日要叫元錦萱來用膳,所以特意的讓丫頭們沒有準備我的膳食。”她知道黑玉赫給她弄的膳食食材,都是相當珍貴的。甚至花銀兩都買不到那一些珍貴的食材。每一頓膳食皆是如此。以前她與阿爹、蔡菱一同用膳時,阿爹與蔡菱會吃到一些黑玉赫給她準備的食材。據說用這些天材地寶做出來的膳食,可以讓人延年益壽,身體康健。所以阿爹與蔡菱,算是沾上了紀長安的光。可是元錦萱算什么東西?紀長安憑什么要給元錦萱吃這么好的食材?元錦萱配嗎?所以紀長安今日就只讓廚房,準備一些普通人吃的普通食材。甚至這一桌膳食,只能稱得上是家常小菜。連“山珍海味”四個字都夠不上。聽得寶寶這樣一解釋,黑玉赫心頭的火氣這才慢慢的消散。又見綠衣端上來一碗靈粥和瓊漿玉液,黑玉赫便拿著白玉做的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寶寶用膳。紀長安的臉頰帶著兩片微微的紅暈,她輕輕的偏了偏頭,躲開了黑玉赫親昵的喂食動作,“夫君,這還是在院子外面。”還是要注意一些影響的,雖然紀長安如今越來越習慣與黑玉赫之間的放蕩。但是飯廳的外面,便是一個正在被摁在水里折磨的元錦萱。且就在不久之前,她的阿爹與蔡菱才剛剛離開飯廳。黑玉赫再次將手中的白玉勺子,喂到寶貝夫人的唇邊,“整個紀家都是你的,無論是在你的院子里還是在你的飯廳中,全都是你的。”所以他與寶寶是在院子里頭親昵,還是在飯廳里頭親昵。又有什么關系?只要不被那一些礙眼的人看見就好。紀長安紅著臉,張開了唇,吃下了黑玉赫喂來的米粥。“往后能不與他們一同用膳,就不要與他們一同用膳。”黑玉赫心疼的看著這個傻姑娘,“不要讓自己入口一些莫名其妙的五谷雜糧。”“你這身子嬌嬌嫩嫩的,為夫好不容易養的能受一些力了,沒得吃那么一些糟粕,又將自己的身子弄壞。”有了夫人之后,黑玉赫對夫人的掌控欲愈發的強烈。小到她穿什么樣式的小衣,大到她每日去做些什么。黑玉赫通通得一手攥在手心里,全都得由他把控著。他要她里里外外,都來由他安排。雖然這些瑣碎的事情有一些操心,可是黑玉赫操心的心滿意足。紀長安被喂下了一碗靈粥,就再也吃不下一點東西了。黑玉赫放下了手里的白玉勺子,大手又覆在紀長安的小腹上。他瞇著眼睛摸了摸,“是真的飽了嗎?還是今日的靈粥不合胃口?”怎么寶寶的肚子還是癟癟的?這么小的一副骨架,再不多吃壯一些,新婚之夜怎么受到了力?紀長安紅著臉,將腦袋埋在黑玉赫的肩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真的吃飽了,我自己不知道嗎?”她的身子骨根基太差,以至于被黑玉赫洗筋伐髓了好幾次,甚至體內還含著黑玉赫的內丹。也沒有辦法讓她改變飲食習慣。每一頓她只能吃這么多,有什么辦法?黑玉赫的手一路往上,仿佛在用手丈量著,她這幾日有沒有哪里長了肉。又有沒有哪里瘦了下來一些?紀長安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安分乖乖的坐著。“你考得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會的?”“元錦萱如今被我扣在紀府,元家家主也廢的差不多了,他們暫時不會在你的科舉上動手腳。”紀長安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臉頰通紅。白皙光潔的額上,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此時紀長安與黑玉赫兩人,早已不知什么時候回到了房中。她被放在拔步床上。“便是他們在科舉上動手腳,今年也只怕不得成了。”“夫人安心,所有主持科考的考官,包括皇帝那里,都被為夫的御下盯著,但凡有動手腳的,為夫都會收到消息。”“這一次為夫只要該有的名次。”人間的科舉考試,與萬族的稱王稱霸不同。那是用腦子考出來的,而不是憑借著武力值動手搶來的。黑玉赫遵循著這樣的游戲規則。他沒日沒夜的讀書,為的就是要一個公平的機會。一個對夫人來說公平的機會。這樣人間的這些人就會知道,他的寶寶值得一個前途似錦的好男人。而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人類的渣滓,都能拿來配他家寶寶的。所以黑玉赫很努力。不是自己的能力能夠拿到的,他也不要。在絕對公平的條件下,倘若沒有考中狀元,哪怕僅僅只是榜上有名,黑玉赫也娶定了他的寶寶。哪怕榜上沒有名字呢?也是一樣要娶。可是他努力了這么久,平息了一切的焦躁與戾氣,陪著這些人類一起玩游戲。有人卻不遵守他認真遵守的游戲規則,想刻意的在科舉上動手腳。黑玉赫那也不必講客氣。聽得這樣說紀長安,這才放下心來。然而下一瞬,她的腰腹上一涼。紀長安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她身上的小衣都不翼而飛了……黑玉赫偏生還用著十分認真的口吻,盯著紀長安平坦的小腹,“讓為夫看看你瘦了多少?”“夫人得多吃一些,這么小的肚子,往后孩兒怎么長在里頭?”他真是好奇這一點,手指一點一點的,撫著不帶一絲贅肉的腰腹。這里將來會懷上他的子嗣。他與夫人的孩兒,會把這一點小肚皮撐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