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肆覺得自己來的可能不是時候,趕緊找個借口又溜了出去。“既然你已經醒了,我也回去了。”林煥真的怕了,他怕沈尋下一秒又要說些他不想聽的話。“你別走。”沈尋著急的拉住他,忘了手背上還插著輸液針,“嘶...”林煥趕緊回頭,看著沈尋手上的血珠,皺眉,“你亂動什么?”“我...”沈尋也有點委屈,“我還有話想和你說。”林煥無奈的坐了回去,無論多傷人的話,他早晚都是要聽的。“你說吧。”林煥嚴肅的樣子讓沈尋也跟著緊張起來,這好像不是一個表白的氣氛啊...可是他不想再等了,林煥已經走了一百步,接下來的每一步都讓他來走吧。“我喜歡你。”沈尋握著林煥的手,很認真的看著他,“雖然我比你大了一點,身家也不是很清白,脾氣也不是很好...”沈尋越說就越有點泄氣,最后還是問了出來,“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林煥沒什么反應,只是定定的看著他。“你怎么不說話?”沈尋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直接拒絕我,就像我之前拒絕...唔...”林煥探起身,吻住了沈尋的唇,把他后面的話都堵了回去。“張嘴。”林煥貼著沈尋的唇,嗓音黯啞。沈尋聽話的張開嘴,林煥按住他的后腦,重重的吻了進來,溫熱又柔軟的糾纏,強勢又霸道的侵入。只是一個吻,就將所有的理智都燒光了。林煥把沈尋壓在身下,直吻的沈尋喘不上氣才放開他。“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我說...”沈尋喘著氣渴望的看著林煥,“我想要你...”林煥的吻又落了下來,他努力控制著身體里強烈的欲望,“你身上有傷。”沈尋不說話,只是看著他,水潤的眼睛里都是對他的渴求。“真是瘋了...”林煥又一次吻上沈尋的唇,放任自己沉淪在這瘋狂的溫柔里。林煥躺在沈尋的身邊,小心的把人抱在懷里,他剛才差點失控了。沈尋的臉色也有些白,他從前也經常受傷,所以根本沒當回事。沒想到只是親了一會,他就頭暈目眩差點又暈過去...好丟臉。“阿尋?”“嗯?”林煥笑著親了親他的眉眼,“沒事,我只是想這樣叫叫你。”“你是笨蛋么。”沈尋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里,好溫暖。“我是。”林煥滿足的將懷里的人抱的更緊了一些。他們終于都如愿以償了。————沈恤在辦公室忙了三天,才把王家和姜家的后續都處理完。王家被連根拔起,徹底被踢出了政界。姜家沒了倚靠,姜輕天也死了,姜夜毫無準備,被沈恤打了個措手不及。明面上的公司都被查封,黑道的地盤,也幾乎都讓沈肆收攏了過去。姜家經手的生意都不是很干凈,沈肆干脆把那些酒吧賭場全都大清洗了一遍,重新裝修整頓,人員全換。沈恤接到沈肆的電話,知道沈尋在墓園遇襲,已經沒事了之后,也沒說什么。下班接了蘇安和,就去了趟沈家地牢,把關在這里的姜夜徹底打廢了。蘇安和在車上等他,沈恤不喜歡讓他看見過于血腥暴力的自己。蘇安和其實是無所謂的,他反而覺得那樣的小狗更討他喜歡,像一頭嗜血的野獸。沈恤拉開車門坐上了駕駛位,抽了張濕巾,把手上的血跡擦干凈。“打死了么?”“留了口氣。”“警察會找他的。”“嗯,法治社會救了他。”沈恤沒有發動車,看了一眼沈家的別墅,“哥哥可以陪我去個地方么?”“好。”沈恤牽著蘇安和的手,走進了沈家墓園。看著不遠處那幾個孤寂的黑色墓碑,沈恤心中有些難言的悲傷。他已經快不記得他父母的樣子了。蘇安和捏了捏他的手,笑著問他,“這算是帶我見家長么?”沈恤看著他,點點頭,“嗯,想讓他們看看,我找到了這世間最好的寶貝。”沈恤半跪在墓碑前,摸著上面的彈坑,目光陰鷙,“剛剛打死他就好了。”蘇安和揉了揉他的頭發,“萬幸的是你叔叔沒事。”沈恤點點頭,看向墓碑上的照片,他似乎有很多話想和父親說,又好像沒什么可說的。父親一定什么都知道。“走吧。”“不再多陪他們一會了么?”沈恤搖搖頭,他本來就是個感情淡漠的人,所有的炙熱都只給了蘇安和一個人。蘇安和捏了捏小狗的臉,“他們會知道你過的很好的。”“嗯,有哥哥在我身邊,我怎么可能不好。”沈恤把蘇安和抱了起來,“走吧,帶哥哥去吃飯。”“你這樣抱著我,可不像要去吃飯啊。”蘇安和無奈的摟住沈恤的脖子。“嗯...先吃飯,吃飽了再做別的。”沈恤抱著蘇安和往山下走,“哥哥一會要多吃一點,不要再做到一半就說沒力氣了。”蘇安和氣的臉紅,瞪他,“那是做了一半么!明明是做了半個晚上!”“哥哥答應的做一休一。”“我哪知道你說的一是一整晚啊!”“哥哥好可愛,我現在就忍不住想親你了...”“......”墓園里拂過一陣清風,卷著樹梢微微的晃動,發出了沙沙的響聲...————沈肆打開門,就看見姜求生正窩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沈肆有些無奈,他最近太忙了,因為之前幾天沒回來睡,把姜求生惹毛了,所以現在不管幾點他都要回家。而姜求生也會在客廳里一直等他,等到睡著。沈肆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姜求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他,又迷迷糊糊的窩進他的懷里,“怎么又這么晚...”“姜家那些生意處理的差不多了,明天就不會這么晚了。”把姜求生塞進被子里,又親了親,“你好好睡,我去洗個澡。”姜求生看著沈肆進了浴室,反而有些睡不著了。姜輕天死了,姜家沒了,他徹底自由了,但是他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