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仿若時間都在這漫長的等待中凝固。悶熱的空氣里,彌漫著一絲焦灼,讓人呼吸都不自覺地沉重起來,仿佛連風都停滯了,只有偶爾傳來的蟬鳴聲在耳邊回蕩,顯得格外刺耳。終于,神武門那厚重的偏門被緩緩推開一條縫隙,發出沉悶的“吱呀”聲,打破了這片凝滯的寂靜。等候在旁的兩人瞬間來了精神,目光緊緊盯著那逐漸擴大的門縫,迫不及待地走了過去。小祿子手中拿著文書,徑直走到守門的侍衛長面前,將文書遞了過去。侍衛長雙手接過文書,仔細地看了幾眼,確認無誤后,便喊來幾名侍衛,合力將其中一扇大門推開。蘇葉和采星走在最前面,眼眶通紅,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顯然剛剛經歷了一場難舍的離別。她們的目光在門外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安陵越和沈昀飛身上。兩人迅速迎了上去。安陵越只從年齡便分辨出了兩人的身份,上前一步,深深一鞠到底,語氣恭敬而真摯:“陵越見過姐姐。”蘇葉見狀,連忙擦干眼淚,伸手虛扶住他的胳膊,聲音有些哽咽:“不敢當,你就是少爺吧?”安陵越直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著蘇葉,眼神里滿是熱忱:“姐姐可莫要如此喚我,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我的姐姐了,請受弟弟一拜!”說著,再次躬身行禮。蘇葉聽聞,淚水再次決堤,順著臉頰滑落,忙不迭地點頭,聲音顫抖:“好!好!”安陵越這才笑著說道:“姐姐,我來接你回家,父親母親已經在家里等著了。”另一邊,沈昀飛看著采星,臉上帶著一貫的玩世不恭,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輕快:“采星,幾年不見,本少爺都快認不出你了!”采星的眼淚還在簌簌地落,一邊抽噎一邊屈膝行禮,聲音斷斷續續:“奴婢……見過三少爺。”沈昀飛走上前,故作不滿地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這大熱天的,本少爺親自來接你,你就不能對本少爺笑一個?”采星這才忍著淚水,努力扯出一個笑臉,可那笑容里還帶著未消散的悲傷,顯得格外勉強。“行了行了,”沈昀飛哭笑不得地擺了擺手,無奈的說道,“你這笑比哭還難看。”采星聞言,忍不住破涕為笑,抬手擦了擦眼淚,低聲說道:“三少爺還是這般愛打趣人。”沈昀飛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故作正經地說道:“好了,別哭了,本少爺最見不得別人哭!”說完,他目光一轉,看向她們身后。小祿子上前一步,來到安陵越身邊,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后將一封信遞到他手里。接著,他招了招手,身后數個太監抬著幾個大箱子出來,整齊地放在空地上。沈昀飛見狀,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道:“這都是你們的東西?”蘇葉點了點頭,輕聲答道:“是啊,娘娘們賞賜了不少東西,還有一些是我們平日用的,都讓我們帶出宮來了。”沈昀飛皺了皺眉,嘆了口氣:“我們只帶了一輛馬車,這可怎么裝得下?”他說完,沖遠處招了招手,立刻有一個小廝飛奔而來。“去,拿銀子就近雇一輛,不,兩輛馬車來。”沈家和神武門是兩個方向,若回家駕車,就太耽誤時間了。“是!”小廝應聲而去,飛快地跑向街市。吩咐完這些,沈昀飛轉頭對蘇葉和采星說道:“走吧,我們先送你們回去,這些東西派兩個小廝看著,稍后再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