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頌文連續兩天低燒。
????度數不高,沒有其它癥狀,不嚴重。
????但我還是讓他臥床休息,他沒拒絕,只是從一直干活變成一直躺在床上,他明顯不適。
????然而他睡得香甜。他不知道自己處于長期缺覺的狀態,在他自虐式的惡意勞動下,身體一直都極為疲憊。
????他能好好睡覺不失眠,我大松一口氣。
????但僅幾小時后,松下的氣就提回去了。
????我看到張頌文坐在床上,微微仰頭,帶著平和的微笑在對前方空氣說話。
????“是啊,還要重新種。不會呀,種子不貴,我去買,肯定有打折。這個季節還來得及的,我很快就能種好。”
????“啊?是么?我不知道哦。”
????“沒有,沒什么,我就是很好啊,他們都瞎說的。”
????“對啊,哈……那之后我們一起去——”
????“張頌文。”我打斷他。
????張頌文一下子轉過頭看我,驚訝表情迅速被平靜取代。
????我走過去,把飯放到床頭柜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陰沉發冷:“你在和誰說話?”
????張頌文做出茫然的樣子,頭微微偏斜:“說話?我?我沒說話啊。”
????我皺眉。
????和周一圍一樣,我無法分辨張頌文是真不知道他剛才說話了,還是假裝不知道。
????這是張頌文的恐怖之處,只要他演,他可以騙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