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寶奴在晚上時終于想通了那道題該如何解了,她憤恨的一拍大腿,就如跟人吵架沒吵贏憋了一肚子氣回家睡不著覺時輾轉反側突然想到了絕妙還擊時的感覺如出一轍。
????那份懊惱、那份悲痛和那份不甘,實在難為外人道也,雖然對手棄權自己勝出,但這樣勝之不武的方式終歸對她這般心高氣傲的人來講并非是個什么開心的事。
????不過經過這一番折騰,她倒是多少也明白了這次比試并非如她想的那么樣輕松。
????一旦不輕松了,她立刻就開始遷怒于那被關在牢里的宋狗云,因為她清楚的很,這樣的狗題目不是狗根本就不可能出得出來。
????能不能做出來?其實是能的,但關鍵是比賽是有時間限制的,這一急躁根本就無法靜下心思去思考,然后旁邊的裁判還一個勁兒的在那提示還剩多久多久。
????煩死人了!
????佛寶奴掀開身上的被子,憤恨的走到窗口,推開窗戶任由外頭淅瀝瀝的秋雨飄入房內,涼風一來讓她感覺到了無比的清靜。
????“殿下,宋國使者前來拜訪。”
????外頭的護衛輕扣門扉,佛寶奴立刻從架子是行取下衣裳穿在了身上,小心的將自己女兒身的證明掩蓋了起來,然后咳嗽了一聲,低沉著嗓音說:“讓他來吧。”
????很快晏殊從外頭走了進來,滿臉笑容的朝佛寶奴拱了拱手:“深夜滋擾,請多見諒。”
????佛寶奴坐在那滿臉淡然,一副上國嘉賓之姿,盡顯高人一等的風采。她也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甚至連讓晏殊坐下都沒有讓,那神態那姿態,仿佛就是在說“在本殿面前你不配坐著”。
????晏殊雖也是心高氣傲的人,但論起無賴是要比宋狗差上一些的,況且今天他是帶著任務來的,就用他自己在趙性面前說的那樣,若是能將海州拿下,別說讓他受點委屈,就算是扮演一條狗在人面前汪汪叫他也在所不惜。
????“殿下,今日到來我是代表大宋皇帝與您再次洽談之前談過的事情。”晏殊從云款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書:“此前關于租借海州一事,您請過目。”
????佛寶奴輕輕將文書往旁邊一推:“我不是講過此事作罷么?為何還要談及。”
????“殿下,如今宋遼即將結為秦晉之好,之后每年進貢之時怕是不可再繼續。此番租借海州也不過只是我國皇帝寄希望繼續與遼國互通有無罷了,況且海州對遼國來說并非必爭之地,若是租借于大宋,每年不光可換取大量物資錢財,且以大宋之商貿,稅收許是能頂上一個開封。”
????“哦?”
????佛寶奴眉頭一皺,緩緩接過文書看了起來,晏殊也不著急,就在旁邊的等待著。文書上頭的條件已經足夠優厚了,海州租借之后,雖然海州的治理權歸了大宋,但稅收卻仍是歸于大遼,且大宋不干涉海州一切軍政要務。
????這看上去顯然就是個不平等條約,而大宋卻主動往這不平等上跳,這其實才是佛寶奴最擔心的事情,因為很反常,反常必有妖,如果不知道宋國的動機,她斷然也不肯在這上頭簽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