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客啊……什么風把靳總您這樣的大人物吹來了？”肖揚把雪茄叼進嘴里，眼睛一眨沒眨。

????“聽說肖少天天在這里樂不思蜀，我就想帶小宛來看看，到底是什么這么吸引人。”靳予城笑得很淡。

????肖揚依稀瞥了我一眼，眼色很難描述。一旁顏安青倒是明顯有些不自在。

????“消磨時間而已，哪有什么樂不思蜀。”他捻著雪茄，吐了口煙。

????“那要不這樣，今天你坐莊，我跟你來一盤？”

????圍在旁邊的人像有預(yù)感似的，不等話音落下立即呼啦啦將那張深綠色臺子旁邊的位置全空了出來。

????靳予城泰然拉開一把椅子讓我坐，自己則坐到我左手邊，和肖揚面對面。一旁立刻有人過來——后來我知道，他們都有個專有稱呼，叫“馬仔”——耳語兩句，伸出五個手指問：“老板這個數(shù)夠嗎？”靳予城首肯之后，很快又有人搬來了山一樣的籌碼。我不會看，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

????荷官開始發(fā)牌。我真的是第一回到這種地方，他們玩的游戲我也不大懂，只看著撲克牌一張張分發(fā)，注一把把押。有時那邊贏有時這邊贏，不分上下。靳予城每一注都下的不大，只扔五個或者十個籌碼下去。他們似乎真的只是在消磨時間。本來聚集在旁邊圍觀的人見沒什么意思也都慢慢散開了。

????幾回合下來，靳予城面前的小山不見漲，反而有些平頂?shù)内厔荨ＰP頗為自得，笑著調(diào)侃：“看來靳總平時不怎么愛玩。今天特地找來，怕是意不在此吧？”

????“這還用問？也不看看人家?guī)У氖钦l。”顏安青撩著發(fā)絲插了句嘴，“擺明了有別的目的，到底是誰想來見你還不一定呢。”

????“看來肖太太對我挺有意見？”靳予城笑道，壓著撲克看了一眼自己的底牌，隨手扔出幾個籌碼。

????顏安青臉色泛著絲絲澀意，不說話了。

????肖揚看我一眼，像是想替她圓場：“小宛，大家也不算外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到今天，我們之間應(yīng)該算了結(jié)了吧？說到底，我跟安青是多年的夫妻，真要分開也不那么容易。你……如今跟靳總又和好如初，也算是件好事。至于coco，她跳樓自殺我很痛心，但。”

????他聳聳肩，翻開面前的撲克，示意荷官繼續(xù)發(fā)牌，頓了頓才吐出四個字：“無能為力。”

????輕飄飄的幾個字眼，在我心底燎起一片暗火。攥緊的指尖也開始發(fā)白。

????桌子底下，靳予城不經(jīng)意用膝蓋輕輕碰了我一下，我看看他，很快明白了緩和下來。

????“我倒是聽說，肖太太這么多年一直無所出。這回二位白得了一對雙胞胎寶寶，應(yīng)該挺高興的吧？”這話被他說得更輕飄，那雙眼卻是可怕的攝人。

????顏安青面色瞬間慘白，嘴巴張了老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口，只能拽著肖揚低低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