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景夜白忍不住笑出聲來，覺得有趣，變本加厲道，“來，我幫你數。”

????說著伸出兩個拳頭，數一個數彈出一根手指，攤主見他果真在幫自己，于是便認真瞅著，生怕漏掉哪根手指沒數，眼都不眨一下。

????“一，二，三……十。”景夜白數完全部手指，嘴角一翹，對攤主認真說道，“看好了，數到這里，就有講究了，一位博學的先生告訴過我，但凡數數，講究的是一個滿十剩一……”

????嗖一下，將十指重新握成拳，只剩一根手指在外，神情堅定道：“你看，這根手指代表著已經數了一圈，如此一來，就能接著數下去了，對不對？”

????榮瑜：“……”

????綠風河：“……”

????“對，對啊。”攤主激動不已，竟像是學會了一樣十分了不起的能耐，堅信不疑道，“這樣，我，我也能，數出來了。”

????景夜白欣慰道：“來，你現在再數數看，這三樣東西總共要多少錢。”

????攤主依言而行，按照滿十剩一的法則數了一遍，堅定而愉悅地回答道：“三，三芫！”

????景夜白點頭，老氣橫秋地贊賞道：“悟性了得。”

????“多謝，多，多謝。”攤主亢奮不已，連連道謝。

????旁邊二人早已凌亂不堪，景夜白玩鬧夠了，放下手中東西，轉而鄭重其事地交待攤主道：“教我的先生早些年死了，這滿十剩一的法則如今世間只有你和我會，所以，切記不可當著別人面使用，否則就要被人偷學了去。還有，以后再遇到我這樣的人問你價，無論如何都不要回話，按照價牌來，要買就買，不買走人，記住了嗎？”

????“好，記住了。”攤主認真點頭，竟然對他深信不疑，見他放下東西，仗義豪言道，“大人，這桌子上的東西，你，你隨便拿，你教我數數，算我報，報答你……”

????景夜白聽他如此仗義，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現下卻也不好再改口，只能訕訕道：“我教你的你別用就算是報答我了，一定記住啊。”

????說罷，趕緊拉上榮瑜逃也似的走開了，綠風河跟在二人身后，臨過攤桌時，悄無聲息放上了一根與芫幾近相似的東西，只不過不是墨褐色，而是翠玉色，看起來要更加耀眼。

????想必他是擔心這攤主聽了景夜白胡言，今后萬一用了這滿十剩一的法則做買賣，還不知要賠進去多少，只當作提前補償了。

????離開攤子，三人走馬觀花走到街角，剛要轉彎之時，忽有一人在身后小聲喊道：“大人留步。”

????三人回身望去，只見兩條人腿上架著一副灰不溜秋的軀干，一顆圓滾滾的腦袋落在軀干上，五官分明，卻異常丑陋，而且兩只眼睛只有豆子一般大小，著實不忍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