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鐘左右,王祖城所乘坐的轎車駛進了南京。到了洪公祠總部已經(jīng)是下午叁點鐘了。王祖城找地方休息,然后向小紅樓走去。走到小紅樓門口,王祖城經(jīng)過檢查,確定沒有問題后,走了進去,來到了戴雨農(nóng)的辦公室門口。王祖城看到戴雨農(nóng)的秘書,客氣的打了一個招呼,問道:“處長在嗎?!”秘書回答道:“在!”王祖城說道:“勞煩通報一聲。”秘書點頭道:“好!”接著秘書走到了戴雨農(nóng)辦公室的門口,伸手敲響了辦公室的門。戴雨農(nóng)聽到敲門聲,應(yīng)道:“進來!”秘書推門走進了戴雨農(nóng)的辦公室,說道:“處座!王祖城來了!他要見您!”戴雨農(nóng)笑著嘀咕道:“這小子怎么來啦?!難道有人給他通風(fēng)報信了?!”接著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是!”秘書應(yīng)了一聲,走到了辦公室門邊,打開門放王祖城進來后,退出了辦公室,順手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王祖城走到戴雨農(nóng)的面前,行禮叫道:“處座!”戴雨農(nóng)問道:“你怎么來了?!”王祖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裝著微型膠卷的膠囊遞到了戴雨農(nóng)的面前,說道:“這里面是我的手下從陳璧君那里弄來的協(xié)議內(nèi)容。”戴雨農(nóng)接過膠囊放到了桌上,說道:“你來的正好。這是我剛剛簽署的對你的正式任命。”說罷戴雨農(nóng)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文件夾遞到了王祖城的面前。
????雖然王祖城心里早就有準(zhǔn)備,會被調(diào)離上海,但是沒有想到來的那么快。王祖城接過文件夾打開看到任命自己為上海站站長的時候,王祖城愣住了。戴雨農(nóng)看到王祖城的反應(yīng),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這是你應(yīng)得的。希望你在工作上繼續(xù)跟之前一樣。”王祖城合上文件夾,恭敬的說道:“謝處座栽培!”戴雨農(nóng)說道:“我知道你的事情多,我就不留你了。”
????“卑職告退!”王祖城應(yīng)了一聲,拿著任命離開了戴雨農(nóng)的辦公室。走到小紅樓外,王祖城看到陳華,笑著打起了招呼:“華姐!”陳華走到了王祖城的面前,說道:“還是你小子嘴甜。”接著問道:“你不在上海待著,怎么有空來南京?!”王祖城回答道:“給處座送些東西。順便拿任命書。”陳華問道:“上面又給你什么任務(wù)了?!”王祖城回答道:“我正式被任命為上海站站長。”陳華說道:“上海可是一個是非之地,同樣也是一個油水很足的地方。你小子可要把握好自己。”王祖城笑著說道:“華姐,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陳華接著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上海?!”王祖城回答道:“馬上就走!”陳華說道:“本來還想搭你的便車,看來是不成了。”
????王祖城說道:“華姐,你搭誰的車都可以,別搭我的車!小鬼子對我下了必殺令,殺手隨時會出現(xiàn)。到時候傷到華姐你就不好了。”陳華說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找處座。有時間到上海,你請我吃飯!”王祖城回答道:“能夠請華姐吃飯是我的榮幸!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陳華提醒道:“你小子也要注意安全!”
????“是!”王祖城應(yīng)了一聲,目送著陳華走進小紅樓后,立刻向停車場走去。王祖城沒有注意此時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暗中注視著他。等王祖城所乘坐的轎車駛出洪公祠大門的時候,一個人也悄悄地離開了洪公祠。沒過多久,一封關(guān)于王祖城離開南京的電報發(fā)往了上海。
????鬼冢一郎接到了電報后,立刻打開了地圖。在地圖上找到了南京到上海的必經(jīng)之路。然后鬼冢一郎給南京那邊的人發(fā)了一封電報,讓他們密切注意王祖城的行蹤,隨時把王祖城的行蹤告訴他。接著鬼冢一郎帶著一部電臺率領(lǐng)手下出發(fā)了。
????“站長,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出了洪公祠的大門,正在開車的宋海濤看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發(fā)呆的王祖城問道。王祖城回過神,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說道:“先找地方吃些東西再說。”宋海濤說道:“我剛剛聽科里的朋友說,前面開了一家不錯的川菜館,要不我們過去試試?!”王祖城笑著說道:“你小子不是不吃辣嗎?!”宋海濤回答道:“不吃可以學(xué)啊!”
????“那行!就按你說的,我們就去那家!”說罷王祖城掏出了煙盒和打火機,從煙盒里拿出了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王祖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出了川菜館,王祖城讓宋海濤把車開到了火車站。買了兩張半個小時后發(fā)出去上海的軟臥車票,接著王祖城又在火車站對面的商店里,買了一個淺藍色的帆布袋,把后備箱里的武器裝進了帆布袋后,找了人把車運上了火車。
????等火車動起來后,坐在王祖城對面的宋海濤忍不住,問道:“站長,我們不是有車嗎?!為什么回去還要坐火車啊?!”王祖城說道:“做我們這一行的,腦袋是別在褲腰帶上。隨時都有可能把命丟了。在上海有人跟蹤我們,難道到了南京就沒有人跟蹤了嗎?!如果我們還是開車回去。萬一半路上遇到人攔截了怎么辦?!坐火車回去就不一樣。這個年頭有錢人不少,但是舍得坐軟臥的人很少。剛剛我查過了。我們這節(jié)車廂,除了我和你之外,只有八個客人。另外車廂地方狹小,人多施展不開。以我們兩個的身手和攜帶的武器,對付十幾二十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咚!咚!咚!”王祖城的話音剛落,敲門聲響了起來。王祖城向宋海濤使了個眼色。宋海濤心領(lǐng)神會的掏出了佩槍,然后走到了門邊,打開了一條門縫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一個男列車員,于是收起了佩槍打開了門。列車員看了看王祖城和宋海濤,說道:“先生查票!”王祖城和宋海濤兩人掏出了各自的車票遞給了列車員。列車員檢查完車票后,退出了包廂。
????宋海濤關(guān)上門,說道:“站長,這個列車員好像有些不對勁?!”王祖城說道:“看來我判斷的是對的。”宋海濤愣了愣,說道:“這個人還真有問題?!”王祖城說道:“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這個人雖然偽裝的很好。但是有一些習(xí)慣是很難改變或者是不會改變。比如說,剛剛那個人進來時的樣子,他看我們的眼神,跟其他人列車員看我們的眼神不同。在他的眼神里我看到的是鄙夷和蔑視。這種眼神,大多出現(xiàn)在日本人的眼中。另外就是他的右手食指和虎口。這兩個地方有很明顯的老繭。在這兩個地方能夠出現(xiàn)老繭,很有可能他經(jīng)常接觸槍械。”宋海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接著問道:“站長,我們接下來去什么地方?!”
????王祖城回答道:“行禮車廂在后面。我們現(xiàn)在這里休息一會,然后去行禮車廂,跟我們的車待在一起。實在不行,我們半路可以開車回去。”
????正如王祖城猜測的一樣,剛剛那個列車員的確有問題。他叫廣元茂原來是混在天津的日本浪人。一次偶然的情況下,他被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帶進了黑龍會。經(jīng)過訓(xùn)練,他成為了一名特工,被安排到了京滬鐵路上,成為了一名列車員。他的任務(wù)就是暗中保護乘坐列車的帝國成員和暗殺中|國|官員。這次他接到的任務(wù)就是在列車上尋找王祖城。
????“中佐閣下,急電!”麻田玉三郎把剛剛收到的電報,交給了鬼冢一郎。鬼冢一郎接過電報,快速的掃視了一遍電報的內(nèi)容,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坐在鬼冢一郎身邊的山田彥一問道:“鬼冢君,怎么啦?!”鬼冢一郎說道:“這個王祖城真是太狡猾了。他沒有走陸路回上海,而是乘坐火車。”山田彥一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鬼冢一郎說道:“列車還沒有到鎮(zhèn)江,我們有的是時間。”說罷鬼冢一郎對駕駛員說道:“改道去常州!”
????“站長,今天列車上的菜不錯,我點了一些菜,他們馬上送過來。”下午五點鐘左右,宋海濤從餐車回到了王祖城所在的軟臥車廂說道。王祖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說道:“時間來得及,剛好可以吃一頓飯。吃飽了也好跟他們打仗。”宋海濤頓時來了精神,問道:“站長,他們真的回來?!”王祖城說道:“他們來不來我不知道。但是我們要做好他們來的準(zhǔn)備。”說罷王祖城點起了一支煙。
????半個小時后,飯菜送來了。宋海濤點的也不多,叁菜一湯外加一盆米飯。王祖城和宋海濤吃完飯,讓列車員把盆子拿走后,王祖城從床底下,拿出了帆布包。宋海濤提著帆布包跟著王祖城走出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