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港|黑大樓上,福澤諭吉正步履緩慢的同森鷗外商議著某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私事。
????不知什么時候,華美壓抑的地毯上多了張長桌,白色桌布如水般滑順,似乎只要輕輕一扯,便能露出下頭隱藏的冰山一角。不過這長桌頗是浪費,因而這兩側對立面,只落座了兩人。
????“哦~福澤社長,我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吧。”森鷗外屏退手下,輕輕嘬了一口紅酒,手指百無聊賴的輪番敲擊桌面,發出“噔噔”的叩擊聲。
????福澤諭吉沒有動桌面上的任何食物,也只回以一個不大不小的微笑,余光掃到森鷗外的動作,淡淡道:“你這□□慣還是沒改,一著急就喜歡這樣做。”
????“嘖,你怎么看出我是焦急的?難道不覺得無聊嗎?”森鷗外懶懶掃了一眼福澤諭吉,嘴角勾起抹帶著嘲意的笑。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福澤諭吉依舊面無波瀾,“正事,大概和老師有關系吧。”
????森鷗外不置可否,沒有去看福澤諭吉,而是抿了抿紅酒杯口,卻沒有要喝的意思:“你也知道,雖然我們不在同一條路上,你即是正義的白道,而我選擇在黑夜里行走。但你創建武裝偵探社,是為了保護橫濱這座城市的安危,而我選擇殺死前任BOSS,亦是為了同樣的目的。現如今老師又出現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弄清一些事。”
????福澤諭吉沒有說話,眸色微微一動。
????“你我在這件事上,至少處于統一戰線吧,老同學~”
????酒井木知道事情開始變得有些不妙,自太宰治拿走異能開業許可證時,一切就超出了他的掌控。本來這就已經是來到正常線的橫濱,他身上唯一可以用作籌碼的東西了,這可確實是賴自己粗心大意。但現在,這不妙可就不是一般的不妙了。
????酒井木也許是有些過分急迫了,縱身自舷窗躍下之時,手臂因擺動弧度過大,堪堪與身側斷裂開的木板來了個“親密接觸”。被那尖銳處一劃,有幾寸甚至扎進了皮膚里,是個人都能明擺的感受到鮮血的溢出。溫溫熱熱的,但很快被幾秒后落入海中的冷意所掩埋。被打了這么一個措手不及,他也有些驚愕,咸腥的海水趁虛而入,灌進口鼻。
????糟了,他的血可是能吸引鬼怪,只要這附近有黃泉的生物,那么以現在這么副身體,并且還被封印的異能。簡直是雞肋,還不如做神明時候的魂靈之軀來的有用。酒井木下意識的捂住傷口——此時已經不能再避免惡戰,那么至少補救一些。
????透過灑進海中的月光,扭曲失真的波紋在眼前放大,下面是逐漸暗沉的一片深淵。森川吾乃在這渾渾噩噩中想起件重要的事,他似乎不會游泳。
????但不知為什么越向下沉,那氣氛就越是熟悉。酒井木甚至覺得底下見不著底,摸不著邊的深淵及其令人舒適,冰冷的海水帶著刺骨的涼意,將他的傷口浸得麻木——已經感覺不到痛處,且帶著幸福的愉悅。
????究竟是因為什么?
????也不知道多久,酒井木的腦中忽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那似乎是及其久遠的記憶了,還帶著淡淡的薄荷味——是一個殘陽泛著金邊的懸崖邊上,下頭是一波接著一波的海浪,海風很大,吹拂著人往懸崖邊去。自己站在那兒,有種向下跳的沖動......那感覺越來越強烈......最終選擇朝那種感覺妥協。好像就是決定要跳下去的一瞬間,也許是雙修長卻泛著病態蒼白的手,他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身后有個淡然的聲音。
????“不可以跳下去,我很累了,今天不想去撈你。”
????那是很強烈的安全感,好像世界所有危險黑暗的事物都被擋在了門外。他就是那扇保護且獨占的門,自己則是被囚禁但心甘情愿的魂靈。而現在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中,雖然有了自由,但失去的遠比他擁有的來得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