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小孩，問她也不講阿…」一想到剛剛梁以甄的態度，許育澄又無力了起來。

????「你相信那孩子嗎？」呂惠萍反問，不等她回答又接著說：「小孩不是不愿講，而是不夠信任…我先去上課啦！耽誤太久了…」拍了拍許育澄的肩膀給她打氣，便拿著課本快步走出辦公室。

????呂惠萍才走出辦公室沒多久，辦公室的內線就響起。

????「喂，語文科辦公室您好，請問找哪位？」

????「許育澄老師在嗎？」

????「我就是。」

????「我是三年五班的導師顏俐。」聽見許育澄嗯了一聲，電話那頭聲音才又響起：「方才我們班的幾個學生跟貴班的孩子起了些沖突…」許育澄還沒反應，就聽顏俐又說：「班上幾個孩子都說是貴班那孩子先動手的…」雖然都用敬詞，卻帶著興師問罪的口氣，讓許育澄覺得很不舒服。

????「顏老師，這事有待調查，我相信我們班的孩子不會主動出手打人！」掛掉電話，許育澄想，這三年級的丟不丟人，打輸一年級的回去找老師告狀嗎？

????沒幾秒，內線又打來：「許老師，您總要給我一個說法我才好跟學生家長交代…」

????許育澄暗罵了聲：該Si！她有些情緒失控地反問到：「顏老師，您班上幾個學生受了傷？傷哪了？我們班那孩子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能把貴班的孩子打傷？」電話那頭，換對方沒了反應，許育澄又繼續：「再說了，我們班就一個孩子，能傷到你們班那幾個孩子？」特別在幾個加重語氣，對方還是沒反應，也不想給對方太難堪，「顏老師您放心，我問完孩子一定親自給您一個答案！」不等對方反應，許育澄逕自說完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

????那孩子Ai面子，應該是被欺負了不敢說吧…我那樣兇她，也難怪剛剛惠萍會講那些話了……嘆了口氣，許育澄有些後悔自己怎麼那麼輕易被那個孩子給激怒。中午吃飯的時候，再跟那小孩聊聊好了…

????傅琹萱等了兩節課，沒等到梁以甄的回應。想起許育澄的那句「小孩都是最無辜的那個…」再想到最近看到梁以甄跟學姐被教官追著跑的不悅，她將這些情緒都解釋為：自己再怎麼說也是梁以甄的姊姊，怎麼可以放任妹妹學壞呢？

????於是她，第一次，往梁以甄的教室走去。

????梁以甄的同學三五成群的圍一起吃飯，有點吵，傅琹萱拉開梁以甄座位旁的窗戶，便見梁以甄戴著口罩，趴在一只布偶小象上像是睡著了，微皺著的眉頭，似乎睡的不太安穩。

????「喂…」她從窗戶外伸手拍了拍梁以甄，她眉頭皺得更緊，卻沒睜開眼。

????「咦？以甄今天不用去找老師吃飯嗎？」坐在第一橫排的同學有人注意到傅琹萱，才發現梁以甄還趴在坐位上。

????「不把她叫醒好嗎？」另一個同學問。

????「還是不要吧？她今天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