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竹透過這方屏幕去觀察眼前的事，所有本性、不齒、虛假矜持的放蕩都能被記錄下來，在很早以前的露天影院，人們經常會認為白布上的故事真正發生過。

????這個人怎么死了又死？這個人怎么可以沒離婚就結婚？這個人為什么既是受害者也是被害者？

????他不嘲笑是因為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認為的，將冰涼的聽筒與耳對齊，噠噠的按鍵撥號，他說：“我不介意你喜歡別人一部黃片的時間。”

????權朝野還沒弄清這句話是否是對電話線鏈接的某人說的，他側躺在沙發上抬頭看殷竹，殷竹正垂著眼瞧他，他倆一直都是這樣，權朝野要比殷竹高上幾分，平日總感覺反倒是殷竹處于上方的俯視時間要長。

????殷竹疲憊至極地發出了一聲幾乎是嘆出來的疑問：

????“喂？”

????大概幾秒后殷竹說：“我有事要找伍佰煙，你跟他說我叫權朝野。”

????權朝野蹦起來搶過話筒捂著送話器：“你瘋了？”

????“他挺適合的，你不覺得嗎？”殷竹客觀評價道。

????“再適合也不能在人家父親剛去世、七天都沒到的時候問他愿不愿意拍黃片！”

????“如果他在店里，那他為什么不去守靈？工作很重要嗎？”殷竹說：“再說了我也沒問，萬一我是來預約的呢？”

????話音剛落，就從聽筒傳來一陣滋滋的電流聲，同時交纏著伍佰煙男高中生般充滿活力的聲音：“你好啊小野？”

????殷竹一直搞不懂他為什么說話這么陽光，氣色卻跟半入土的死尸一樣。

????“是我。”殷竹問他：“有興趣拍三級片嗎？”

????“在哪？跟誰？”伍佰煙幾乎是立馬回應，發覺自己表現太過著急了他迂回著問：“你不會是要把我騙去摘器官吧。”

????“跟……小野？”殷竹戲謔著低頭要親權朝野，被抓著臉推開了。

????“哦——”伍佰煙說：“如果你能讓他跟我說兩句話，我同意的可能性會提高。”

????殷竹把話筒貼在權朝野臉上命令：“說幾句。”